七月的蝉鸣裹着槐花香撞进院子,我站在堂屋门口,手里攥着那坛烫金红绸的昱麟芝麻香白酒股票配资余额,手心全是汗。院里支着八张圆桌,大姑的二舅、三叔的连襟、村东头教了一辈子书的老周头……整整10桌长辈,此刻全盯着我手里的酒坛,像盯着什么宝贝。
“小慧啊,这酒咋还裹红绸?”三婶扒拉着桌上的西瓜,眼睛直往酒坛上瞟。我妈在灶房擦着老瓷碗,抬头笑:“说是人家酒厂专门给金榜题名定制的,坛身刻了‘鲤跃龙门’,打开还有股子芝麻香——咱村老周头说,这叫‘闻香识喜’。”
话音刚落,老周头已经颤巍巍站起来,他戴着老花镜,凑到酒坛前眯眼瞧:“‘金榜题名’四个字,刻得真瓷实!小慧他爸当年供娃读书,我在村小当代课老师,看着这丫头从一年级背《三字经》背到高三,不容易啊!”
我鼻子一酸。三年前孩子爸在工地摔断了腿,家里断了收入,是这10桌长辈轮流送米送面,老周头甚至把自己的退休工资塞给我:“娃要高考,可不能分心。”此刻他们围坐在一起,裤脚还沾着田里的泥,鬓角的白发在风里翘着,却把最热闹的位置留给了我和这坛酒。
“开坛!”不知谁喊了一嗓子。我爸用裁纸刀挑开红绸,坛口的封膜“嘶啦”一声裂开,一股子暖融融的香气“呼”地窜出来——不是刺鼻的酒精味,是烤芝麻的焦香混着点蜜甜,像晒过太阳的棉被,裹着岁月的暖。
展开剩余64%“好香!”二舅猛吸一口气,“和我年轻时在供销社偷摸喝的‘小灶酒’一个味儿!”老周头用筷子蘸了点酒,抿在嘴里咂摸半天:“绵柔!不辣嗓子,后味儿有股子回甘——这酒,实在!”
我给每桌长辈倒酒,酒液在粗瓷碗里晃出琥珀色的光。大姑摸着坛身说:“这坛子沉,装的是真材实料吧?”我点头:“人家酒厂说,用的是山东高密的红缨子高粱,手工发酵180天,芝麻香是炒芝麻时自然出的香,不是加香精。”
“那比红包实在多了。”三婶突然说。她儿子去年考上了二本,当时我包了两千块红包,她现在还念叨:“钱花了就没了,这坛酒摆家里,娃每次看见都能想起咱这茬人疼他。”
老周头举着碗站起来,酒液在他皱纹里晃:“我教了四十年书,见过太多家长给孩子塞钱,可钱是凉的。这坛酒不一样——小慧她爸在工地搬砖供娃读书,小慧在教室刷题到后半夜,这酒里装的,是汗珠子摔八瓣儿的劲儿,是咱庄稼人‘砸锅卖铁也要供娃读书’的实诚。”
院外的晚霞染红了屋檐,酒坛里的酒越倒越少,可长辈们的兴致越来越高。有人开始翻老照片:“你看小慧周岁抓周,攥着支笔不撒手;三年级开家长会,她坐第一排给咱读作文;去年高考前,她给我发消息说‘爷爷您放心,我一定给您争口气’……”
“这酒,得留着。”我爸突然说。他摸了摸酒坛上的“鲤跃龙门”刻痕,“等小慧毕业工作了,咱们再聚,把这坛酒打开,让她看看,当年疼她的人,现在还在。”
晚风掀起酒坛的红绸,芝麻香裹着蝉鸣飘得很远。我望着长辈们泛红的眼眶,突然懂了昱麟这坛酒的“实在”——它不是冰冷的礼品,是把“十年寒窗”的苦、“全村人的盼”、“长辈的心疼”,都酿进了酒里。
后来孩子跟我说,她在大学宿舍里,总把酒坛的照片设成屏保。有次室友问:“这坛酒比我爸送的茅台有面儿多了。”她笑着说:“这叫‘芝麻香里的亲情’,比任何酒都贵。”
是啊,有些东西,红包给不了;有些心意,只有酒能装得下。就像这坛昱麟芝麻香,它装的不是酒股票配资余额,是10桌长辈的半世牵挂,是一个家庭的热血与希望,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——情,比金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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